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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茶【CA/甜饼向/清水/表白过程】

“下午好.”

恶魔（如果是缓慢堕落的天使听起来更准确）透过黑色的墨镜将来人打量了一遍，那双和太阳光一样颜色的蛇瞳里映着他的身影.

Aziraphale背着光，西装妥妥当当地伏在他身上。

他们两个在公园里偶遇（或许是偶遇），就是他们经常一起去喂鸭子的那个公园。

于是Aziraphale在Crowley身旁坐下，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.

“说吧，你来找我有什么事？My best friend.”

坐在旁边的那个白色翅膀的家伙抖了抖肩膀，很明显在憋笑的感觉.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过去后，因为这个称呼，Aziraphale居然嘲笑了他月余。恶魔想到这里，不禁“啧”了一声，但嘴角却不可察觉地勾起了.

天使好像没有正面回答他的意思，他伸了伸腰，舒服地靠在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那部分长椅上，眯了眯眼睛：“下午的阳光真好啊.”

他身上有花香.

Crowley不动声色地往树荫盖住的那部分长椅里挪了挪，不再看Aziraphale，把头扭向一边.

Aziraphale并没有发现他这个小动作，自顾自开始嘟囔：“你记不记得当时我们也是这样，在伊甸园里讨论我把炎剑弄丢到底是不是坏事儿，你还想去吃那颗树上的苹果，要不是我拉住你，你大概又要被那些天使喋喋不休地唠叨了...我还记得没有人愿意和阿波罗坐在一起，因为他总是热得惊人......”

“好吧，听着，我都记不得了。所以你到底有没有什么想说的？”恶魔不耐烦了。

“Crowley，我没有想说什么，但是你今天怎么了？”天使很迷惑，他感觉到Crowley十分烦躁，他想发出嘶嘶声的欲望都快从他眼里冒出来了.“我只是好久没和你像这样坐在一起聊天了，如果这让你感到不舒服，那么抱歉......”

“Aziraphale！”恶魔再次打断他，金黄色的眼睛在树荫下凝视着那个奶白色头发的人：“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.”

“那你想听什么？”

“该死.”Crowley又挪开了眼睛.他太无奈了，这个天使纯洁得不像话.

很明显这不是公园的偶遇，他以为这个天使来找他是为了跟他谈谈他们之间的事情，在处理完这一切乱七八糟的、该死的工作以后。这也是Crowley烦躁地跑来公园散步的原因。他觉得Aziraphale也许明白他的意思，可惜现在看来，没有这个选项。

那个家伙不停地自说自话，而他，一个十恶不赦（Crowley自己觉得）的恶魔，因为一点也不想离开这个烦人的天使，所以选择继续忍耐。

没有办法，他只能听一下午的唠叨。太阳下山，他就开着他的车回家。

Crowley撇撇嘴，准备“洗耳恭听”。

那边突然没声儿了，Crowley托着下巴，道：“算了，你说吧，我听着.”

想想，他又补充：“我没有不耐烦.”

下一刻，他就感到一双温暖的唇贴上了他的脸颊。

恶魔僵住了。

Aziraphale通红着脸缩回阳光底下，他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讲伊甸园和他收藏书的事情，但是这一次，他的手局促地扭着，蓝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看，语速飞快，但言语愈发混乱.

恶魔扭头向他。手飞速地伸出去扣住那人的腰，把他捞回树荫里。

呼吸紊乱。

恶魔一点点将舌头探入Aziraphale的口腔，那张话多到不行的小嘴终于闭上了，津液混合在一起，恶魔把他逗的面红耳赤。

无法诉说，但心跳撞在了一起。

最后，Crowley这样放开了他，天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，Crowley觉得他那张充血的脸仿佛再也凉不下来了。

“你知道后果就是这样。”

Aziraphale还是说不出话，蓝眼睛看起来亮亮的.

Crowley拍拍他的肩膀：“Aziraphale，味道不错，没有人告诉你你是甜的吗？”

“Crowley！”天使大喊大叫.

于是Crowley笑着站起来了。心情很好，也许去吃下午茶也是不错的选择。

“Macaroon and tea，想不想？”

恶魔向他伸出了手.

并不是像圣经里那样，天使不仅慌慌张张地握住了，

而且他们都知道

对方的手永远也不会放开.

end